西漢《急就篇》中用“係臂瑯玕虎魄龍,璧碧珠璣玫瑰罋”來描述當年的美飾風尚,而中原腹地的湖南長沙、陜西咸陽等地漢墓中出土的琉璃、琥珀、珍珠、瑪瑙等域外珍玩正是這辭句的真實寫照。包容開放的漢朝人對其疆域之外的文明頗為好奇,也毫不避諱地追求來自境外的精器美飾。元朝以前,中央政府對滇藏的統(tǒng)治在長期以來一直使用羈縻政策,靖綏四方的戰(zhàn)略意義遠超過對其經(jīng)貿(mào)價值的開發(fā),因此,西南夷道在漢朝時還并未能演變成那條舉世聞名的茶馬古道。真正在當時引領中原地區(qū)時代潮流的是地處兩廣的嶺南九郡,這里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,《漢書》記載“自日南障塞、徐聞、合浦船行可五月,有都元國,又船行可四月,有邑盧沒國;又船行可二十余日,有諶離國;步行可十余日,有夫甘都盧國。自夫甘都盧國船行可二月余,有黃支國,民俗略與珠厓相類。
其州廣大,戶口多,多異物,自武帝以來皆獻見。有譯長,屬黃門,與應募者俱入海市明珠、璧流離、奇石異物,赍黃金,雜繒而往”。這段文字詳細記述了漢朝海上的貿(mào)易商路。漢朝使者從兩廣地區(qū)出發(fā),沿中南半島下南洋,到達印度東海岸南部的“黃支國”(玄奘記載為“建志補羅”,今甘吉布勒姆,Kanchipuram),采購寶石、珍珠、黃金、琉璃之后,經(jīng)南洋群島返航。據(jù)不完全統(tǒng)計,當時的三大口岸——廣西合浦和廣東廣州、徐聞都出土了數(shù)以萬計的進口琉璃珠和水晶瑪瑙珠,但是蝕花玉髓珠僅得數(shù)枚,其珍稀程度可見一斑。
而自漢代以后,中原形勢動蕩風起云涌,曾經(jīng)繁忙的航海貿(mào)易已為明日黃花,雖然海上絲路復興于唐宋,卻再也難覓蝕花玉髓珠的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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